"番邦杂种也敢称威?"秦明脚踏敌尸,狼牙棒横扫千军。棒尾暗藏的链镖突然弹出,缠住郭信长矛猛拽——这位彪威将踉跄前扑时,狼牙棒已轰碎其天灵盖!
安士荣急令放箭,却被杨志连珠三箭射断弓弦。史文恭趁机率连环马队冲破东门防线,方天画戟挑飞十六面晋军战旗。
未时三刻,钮文忠看着城外尸山血海,铁戟几乎捏弯。两万晋军折损三成,四威将折了方琼,十六偏将亡了郭信、张翔。
"收兵!"枢密使的怒吼带着颤音。千斤闸轰然坠落,却将三百溃兵拦在城外——这些士卒跪地求降的哀嚎,与城头"死守"的战鼓混成地狱悲歌。
孙立拄着金枪立在阵前,虎眼鞭滴落的血珠渗入焦土。杨志将神臂弓抛给副手:"下一箭,该钉在钮文忠的紫金盔上了。"
暮色中,汤隆的冲车正在组装,铁木结构的巨兽在火光中投下狰狞阴影。盖州城墙的裂缝里,一只沾血三更梆子声刚过,盖州南门悄然洞开。钮文忠的紫金甲覆着黑氅,身后两千死士皆衔枚裹蹄。沈安率五百弩手潜至左翼松林,王吉带八百重甲伏于右翼乱石岗——这支晋军精锐的靴底都缝着羊皮,踏地无声如鬼魅。
"枢相妙计!"偏将沈安摩挲着淬毒箭镞:"待火烧梁山大帐,末将定射杀那青面兽..."话音未落,林中突然惊起寒鸦——刘慧娘布在树梢的铜铃阵叮当作响!的信鸽振翅北飞——羽管中藏着田虎向辽国求援的血书……
钮文忠铁戟尚未挥落,四面山坡骤亮火把。杨志的神臂弓队占据制高点,箭雨专射晋军铁胄接缝;孙立金枪营列阵如龙,枪尖挑飞衔枚死士的蒙面黑巾。
"钮枢密辛苦。"吴用羽扇轻摇,火光照亮他脚边的沙盘——晋军夜袭路线与盘中标记分毫不差。乐和的筑声忽从山坳传来,《胡笳十八拍》的悲调里暗藏金戈杀机,竟让晋军战马惊惶人立!
沈安连发七箭射向杨志,却见这青面兽侧身避过,反手一箭穿透三名弩手。箭杆上绑着的火药筒轰然炸开,松林顿成火海。"青面兽头颅在此!"沈安嘶吼着策马突进,却被孙立金枪缠住缰绳。
"沧州的债该还了!"孙立虎眼鞭甩出,铁刺绞碎沈安护颈。这偏将坠马时袖中暗箭疾射,却被杨志凌空截断——三棱箭镞旋转着扎入沈安眉心,将他钉死在燃烧的松树干上。
右翼乱石岗杀声震天。王吉的重甲兵撞入石宝的伏击圈,劈风刀寒光过处,三层铁甲如裂帛。这熊威将抡起狼牙棒猛砸,却被武松双戒刀锁住棒头。
"洒家送你见沧州父老!"鲁智深禅杖横扫,将王吉连人带马掀翻。石宝劈风刀顺势斩下,刀锋劈开青铜护心镜,露出内衬的西夏狼图腾——王吉竟是辽国暗桩!
钮文忠率残部退至护城河时,两千死士仅剩三百。杨志的鸣镝箭射落枢密使金盔,城头守军惊恐地看见——那盔顶红缨已被烧成焦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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